ME-B005 《孔子》特效制作的幕后故事

11月16日 传媒娱乐业大师论坛
会议室C4(16:15 - 16:45)


米春林
中国电影集团数字影视制作基地后期制作分公司技术监督
从事电影特效制作8年，在视觉特效制作、CG特效前期拍摄指导以及流程管理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主要参与过《天地英雄》、《手机》、《我的法兰西岁月》、《天下无贼》、《太行山上》、《Ultra Violet》、《云水谣》、《一个人的奥林匹克》、《铁路》、《超强台风》、《惊天动地》、《孔子》等多部国内外电影的特效制作。在《铁路》、《一个人的奥林匹克》、《孔子》等项目中担任CG总监职务。几年中，在研发、特效、渲染等方面取得多项研究成果。

演讲名称：《孔子》特效制作的幕后故事
周时王朝的崩解及各诸侯国的割据征战引发了剧烈的社会动荡与思想变革。由中影集团与大地娱乐共同出品的《孔子》便以这个广阔的舞台为背景，为观众展现了一位 伟人跌宕起伏的一生。从夹谷会盟、武子台平叛、墮三都、子见南子到周游列国、齐鲁大战、颜回之死、夫子归鲁，或宏大或精美的特效场面将孔子生涯的转折点一 次次推向高潮。为了重塑时代的磅礴气势,后期制作团队面对《孔子》高难度特效带来的技术挑战，在最大程度遵循历史的基础上重新赋予《孔子》美学上的归纳 和创作。
本次讲演将与大家再次回顾《孔子》一片从开始之初到结束的项目管理与特技制作的流程及特技制作中的难点解析。

演讲内容：
　　很高兴今天又能站在这个舞台上与大家继续分享我们在去年一部比较重要的片子的制作，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米春林，来自中国电影集团影视制作基地后期制作分公司，在《孔子》的制作中我们积累了很多经验，第一次是比较深的与香港同仁进行接触。这部影片是鲍德熹作为电影制作、总监制的一部电影，我们从他身上看到香港同仁非常敬业的一面，同时也是学习到很多，整个特技的拍摄是从三月底开机，在七月底关机，整体的制作时间是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在这四个月的时间里，包括重新组建一个庞大的团队，包括完成所有的400多条镜头的制作，涉及三维的有300多条，全CG镜头有50多条，制作人最高峰的时候达到100人左右，有很多是我们新招来的员工，以及从培训学校出来的学员。我们在这四个月里，从团队的磨合、整合到团队制作，是非常艰难的过程，也付出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整个影片的制作也是涉及到很多方面，比如说烟火、亲子动画。

　　我今天对大家讲的是从前期拍摄的花絮以及幕后制作的工作，我们前期拍摄的一个特级方面的指导。

　　我们现在看的单子是孔子的Log sheet，它涵盖了胶片所有的参数以及相机的光圈以及使用的胶片类型、拍摄时间、拍摄地点、拍摄当时的天气情况以及所需要制作的内容，还有它的镜头编号。这个部分工作量也是比较大的，因为我们在剧组的前期拍摄状况是瞬息万变的，我们在拍摄跟组的时候，随时要跟着摄影助理、鲍德熹老师，从他们那里了解到所需要制作的内容以及制作所需要的参数。这是对光线的采集，各位也是业内的同行，也不需要做太多的解释，我们除了拍摄反射球的同时，还要拍一个灰球，主要计算光照的强度。实际上做这种采集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说用鱼眼的镜头拍摄HDI的图片文件，为什么采用胶片来拍呢？有几方面的考虑，一个是对颜色的色彩空间，因为你要用数码相机进行拍摄的时候，和你胶片用的色彩空间是不一样的，虽然用色彩空间的转换可以得到近似的数据，但也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做这方面的工作。而且在现场拍摄的时候，很可能没有这个时间让你准备。因为你要拍摄一个HDR的图，最快所有的机器都准备好了，需要花几分钟的时间。在剧组是很难给你几分钟的时间给你准备工作，所以我们在拍摄这方面的时候，只有采用胶片的方式做。

　　这是拍摄现场的照片，有很多绿背以及很多点，在画面上我们可以看到有小快的绿幕，这不是随便普普通通买的做衣服的布，看这小快绿布是专门从美国定制的，这块绿布的价格非常昂贵，大面积的绿布是租用先列的布，后面放了好多集装箱才立起来的，现在野外拍摄环境，天气环境、风等都非常关键，最早的时候搭了一块很薄的板子把绿布挂上，但一阵大风全部吹散了，在前期拍摄过程中遇到的约束很多，不会像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完美。所以我们在前期的工作也需要考虑各方面的因素，采取一个比较适合当时的方案。

　　回到三维整个后期制作的环节，我们在整部影片里也是有大量的三维城市的模拟。像康先生所讲的，我觉得他的做城市的思路很好，我们做城市布局的时候实际上是按单元的方式进行摆放，就是我们会根据城市的功能区划分初步统的建筑类型，比如说有贫民区、富人区、商业区，以及有王宫宫殿、大臣的府邸。他们以院落的方式进行整合，同时我们又建了很多独立的建筑单元，在场景里随意进行摆放，但主要的功能都是事先设计好的。在画面里，我们对院落材质的指导，这都需要有什么东西，院落里有什么杂物，大概是什么样的质感的东西。这些都是前期的美术部门和后期制作一块共同完成。这也是前期美术给的道具的设计图纸，在后来建模的时候根据这个进行绘制。

　　三维软件主要用的是Maya等。实际上我们在这部片子里大量地用到了数字雕刻软件，而且在将来的项目上会更深入地应用。确实发现它的效率和效果都给我们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关于纹理的采集和处理的过程，大家看到在画面里，我手持的是一块色板，我们在进行贴图采样的时候要用这种色板，我们在不同时间、不同环境、不同地点贴图的曝光是不一样的，我们必须要保证所采集的贴图是在近似的同一个曝光点上进行曝光的图，要不然得到的效果是，你在不同地方的贴图，用到场景里，有一张曝光有点过，有一张是曝光不足，放在整体里光照是不统一的。所以拍摄色板的目的也在于此，为了调整整个颜色的明度以及色彩的性质。

　　群组动画方面，我们主要采用的是Maya、RenderMan等，Maya实际上是把很多动画片段进行制作，至于 RenderMan，大家可能会觉得它是一个渲染软件，这对它的理解不够完整，实际上我们用RenderMan不仅仅是渲染，还做整体的整合。我们在Maya做整个动作的片段，再把片段用RenderMan写一片段调用，这样在阅览的时候不会产生那么大的数据量，但这针对特别大的镜头来做的。这方面也还是有一些瑕疵，但视野上看着可行就好。

　　这也是我们在做特效群组方面测试开展的画面，这是利用Maya的粒子替代。这个剑也是用粒子的方式去替代，还有不同的动画，以及剑在落地的时候有的扎在地上，有的被崩开，这也是用Maya的粒子做的。还有东西被剑扎上之后，不同的方向旋转，这都是用Maya的粒子去做的。

　　刚才看到大量的群组动画，动作也不是完全由动画师去做，那样动作量太大，我们主要是用Motion  Capture来捕捉和完成。Motion  Motion  Capture在《孔子》这部影片里得到了大的应用。全片补了有近千条的动作，但最后呈现在画面上的只是比较小的一部分，这个数据量可想而知，所有的数据处理是在MotionBuilder里完成，对每个动作进行细微的调整以及动作之间的融合。

　　三维特效通过Maya和3ds MAX等完成，我们这个片子里的特效主要是火、烟尘等等的特效，这是Maya火的测试，但Maya的火，我们在制作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的问题，Maya做出来的火的部分的形态很不错，还可以接受，但烟的部分不是那么尽如人意，并不能达到我们所想要的效果，所以我们在最后的制作里采用3ds  Max的插件来完成，最后的效果基本上能够接受。

　　这也是用Maya的粒子完成油的模拟。

　　这是色列的截屏，除了特效部分的工作，渲染和其他产品的整合都是在Maya里完成的，这里涉及到一个跨平台整合的问题，我们在整合的时候是用RenderMan进行整合。

　　这些是特效的花絮。我们在这儿插了一把剑，但在后期的时候要把这把剑替掉。对于后期制作来讲，前期的拍摄是非常重要的，在前期拍摄的时候，拍摄的素材、拍摄的方案，直接决定了最后画面出来的效果。这是模拟一个火烧脸的镜头，在拍这条素材的时候，我们专门拍了一个球，上面蒙上涂料，然后用Alias拍摄。也是用的升格，发现在这种状况下，火的系列非常丰富。这也是为后期制作提供了非常好的素材。所以在前期拍摄的采集素材也非常重要，后期需要用到什么东西，哪些对于你的制作有至关重要的东西，都要在前期计划好，并且去把它实施。这是模拟瀑布的效果。这个镜头除了底下的士兵是拍的，其他的画面都是做的。做这条镜头，实拍士兵拉的绳子和3D要匹配的一个问题，需要进行一帧一帧的匹配。这个相对来说是数据量最大的一个场景，这个场景里CG的角色大概是在两三千人左右，整个的东西都是用CG进行模拟，同时我们用数字雕刻软件把这个城市以及地面进行了细部的雕刻，满足导演对细节的要求。

　　渲染，我们主要采用了两个软件，一个是mental ray，另一个是RenderMan，mental ray用的是Maya自带的mental ray进行制作。由于全片的镜头数量比较多，所以我们在分配制作方案的时候，也是难度比较大、特技效果要求比较高的，我们是用mental ray。RenderMan不光是为我们提供渲染上的效果以及便利，主要是更多完成流程的整合。

　　合成基本上主流的软件都用到了，因为我们新招来的学员用什么都有，所以软件基本上涵盖了目前市面上比较主流的软件。刚才没有讲到灯光，实际上我们在制作《孔子》片子的时候，灯光是放在合成里，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最终渲染的效果是一个Shading的过程，我们是把三维的Shading变成一个2DShading。2D的Shading是放在合成软件里进行完成，这个的好处在于，如果动画导演已经认可，模型、贴图、材质导演都没有异议的话，那我们所有的只需要在合成里进行，不需要渲染和参数的调节，参数调节是在合成软件里调节，这样会比你在3D软件里效果更好一些，这也是国外的公司主要采用的方式，包括和国外同事聊的时候，灯光渲染的时候，主要是灯光师把主要的层输出出来，然后进行合成软件里的最后输出，这是由灯光师来完成，而不是合成师完成。通常做一个项目的时候，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可能有几十层或者是上百层，会把很多参数分得特别细。

　　这也是《孔子》里一个比较漂亮的镜头画面，前期拍摄的时候是全绿背以及与底下的山石搭的一个景，实际完成的时候，除了人和所做的地面保留下来之外，其他的都更新掉了。

　　这是最终的一个画面，下面我们看看《孔子》整个的SHOWREEL。在做这些CG的时候，拍了大量的素材，把它影射到三维模型上，这是一个比较偷巧的方式。面对这么紧的制作时间，也只能采用这种方式进行。这也是一条纯CG的镜头，里面所有的元素都是采用CG来完成。这是其中用到的一些，我们输出了很多层，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们在这里开了一个城门，做了一个参考，最后成本与拍的素材已经非常接近了，索性我们就把整个城门都换掉了。我们刚才看到这条素材的拍摄是分两个阶段完成的，前期的士兵射箭是在之后专门拍特技的时候完成的，两个衔接的过程是通过三维立体衔接来进行匹配。

　　我们在制作这个影片以及在以往的项目制作中，Autodesk也给我们提供了很好的解决方案的服务，我们在很多项目上保持着很密切的关系，同时也要感谢欧特克对我们的支持。谢谢大家！